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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《少女》淺論湊佳苗

11.17.2011, 小說, by .

老話一句:別因為覺得《告白》好看,就跑去追她其它的作品。

(如果你認同這句,就可以離開了,因為以下都是碎碎唸!)

身為一個作家,到底是要像東野圭吾大澤在昌這樣,出道作後經過多年的粹煉才得以大成來得好?還是要像石田衣良道尾秀介伊坂幸太郎般讓人連番叫好?日前才病逝的大作家土屋隆夫就是個從出道作以來,每部作品都維持一定水準的嚴謹作家。身為一個推理小說迷,我是覺得兩種都好。前面那種,我們可以從作家蛻變的過程中,領受到不同的樂趣。後者則是每本買來都有不同的爽度。(石田衣良的戀愛小說實在是不怎麼樣…)

不過像湊佳苗這樣,就有點麻煩了。出道作太優秀,後面的作品怎麼看都讓人失望。

《告白》很好看。說故事的第一人稱手法、筆法、佈局、節奏都很優秀,只是我不覺得有到超級好看,值得一堆人狂推猛推說值得一看再看的水準。這幾年新本格作品的數量變多,相對於我剛接觸推理小說的年代來講,社會派作品比例上少了許多。我本身沒有特別偏好,我愛死了社會派的森村誠一、超欣賞宮部美幸的社會派作品、也常折服於漂亮的新本格作品慎密的佈局與巧思。小說這種東西必須是讓人看了之後覺得會感動的。不管是對詭計的歎服、對社會派作品主題的感受、或是輕鬆類作品的恢諧,都很好。可是湊佳苗後面的作品,似乎無法讓我感受到任何一種感動。

《少女》是在描述兩個少女的故事:描寫少女的友情及競爭意識,搭配上一部劇中劇,以及另外兩個小男孩的故事。女人這種生物啊…雖然說我是個帶把的,不過因為常跟女人混在一起,所以我雖然不敢說我很懂女人,但相信自己對這種生物的認識,應當是在男性同胞們的均值之上。不過呢,女高中生我就不敢講了。因為嬰兒、小孩、小學生 、國中生、高中生、大學生、成年女子的差異,是如此之大。今天,我連自己年輕時為什麼會有某些想法都不見得想得清楚了,何況是現代的小女生?而且這本書寫的還是日本的小女生。不過我身為桐野夏生的書迷,受過桐野的各式訓練,我敢說:這本書中所描寫的少女心態肯定還不到位就是了。有些人的作品會讓我看的時候噗滋一笑,因為想起自己以前就是這麼白目、有種。不然就是想到以前認識的女同學或它班、它校的女孩子好像就是這樣嘛!少女一作卻在許多章節都讓我覺得這是個虛構的故事。

其實小說不一定要真實,可以讓讀者有感動即可。(這裡的「感動」是指心有所感,並不是指會流眼淚的那種。)東野圭吾和石田衣良的人物就都很不真實,但還是有許多很好看的作品。

東野寫的人大部份都很無味,是個極少數無法讓讀者在閱讀時,在腦海中蹦出一個鮮明的假想影像的名作家。石田衣良就很鮮,他並不會在長相、穿著上下太多工夫描述,可是他寫的人的那副痞樣,總是能讓我們很容易從街坊鄰居或電視人物中直接抓一隻來套用。湊佳苗的筆下人物給我的感覺就跟東野一樣,不夠鮮明。可是除了不夠鮮明外,還要再加上一種連性格、思緒在看完整本書後都難以捉摸的毛病。

少女一作的結構,弄了個支線合流的佈局,也嘗試加入意外性的支線轉折(這招東野圭吾是真的他媽的屌),可是呢…沒有味道,沒有那個味道。我不知道我是被東野圭吾被玩習慣了(M男乎?),還是被島田莊司那堆該死的巧合給氣到只會傻笑了,還是被伊坂幸太郎那堆平行世界養大了味口,我真的覺得湊佳苗在《告白》之後的作品,全部沒有「感動」、沒有「味道」。

我對她仍然有期待。畢竟告白還有很多地方,脫不了處女作的生澀。經過更多的歷練後,應該還會有更好的作品會出來。我願意等待,我相信也有許多人願意等待。不過她的書,暫時會排在一疊待看書的中後段來翻閱了。

最後,照慣例,再離題一句:我想回台灣!躺在自己床上看小資女孩向前衝第十五集!(對,第十四集一定得在北京看了,只能期待第十五集!嗚嗚嗚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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